大象新聞記者 李昌 花梔子

“前些年路上的班準積雪，總是點上度會很久才能消融(rong)。先被行人踩黑，鄭州壓成冰面，雪(xue)夜(ye)象(xiang)深再融(rong)化成泥(ni)濘直(zhi)至(zhi)慢(man)慢(man)干涸，過后(hou)丨這個過程(cheng)總是車正(zheng)常開特別漫長……”鄭州小伙李傾寧說(shuo)，而如今，班準主干道上的點(dian)上度積雪(xue)甚至(zhi)過不了夜(ye)就被及時清(qing)理，“這雖然并不浪漫，鄭州但卻安全、雪(xue)夜(ye)象(xiang)深踏實！過后(hou)丨”

中央氣象臺官微近日發布一張灰黑色的鄭州市降水預報圖，讓不少鄭州市民都憂心忡忡。然而，1月31日晚的一場雪過后，大家驚喜的發現，市區大部分主干道和高(gao)架橋的路面，已然從(cong)冰(bing)雪(xue)覆(fu)蓋(gai)中被“搶救”出來(lai)，車(che)正常開、班也準點上(shang)，鄭(zheng)州網(wang)友套(tao)用春(chun)晚小品里的一句話就是：“一場大雪(xue)沒咋地”！

黑色降水圖

距離農(nong)歷龍年春節不足九日(ri)的(de)隆(long)冬(dong)時節，一(yi)(yi)股來自于(yu)印度洋和中(zhong)南(nan)半島一(yi)(yi)帶的(de)強盛暖濕氣流(liu)，在我(wo)國(guo)中(zhong)東(dong)部(bu)地(di)區(qu)與從(cong)西伯利亞、蒙(meng)古高(gao)原(yuan)提(ti)前闖入(ru)的(de)冷氣流(liu)大規模交匯，水汽迅速凝結成(cheng)大量的(de)冰雪或雨滴，讓鄭州在1月31日(ri)下午迎來了一(yi)(yi)波雨雪天氣。

晚6點半，鄭州市民郭薇還在辦公室等待老公“接駕”。彼時，鄭州市金水區雨雪已至，已有八個月身孕的她，擔心雨天路滑交通情況復雜，便“指示”丈夫開車來接，不再像平日里一樣自行乘公交回家。

“為了確保‘萬無一(yi)失’，已(yi)經跟單位請假了。”郭(guo)薇坦(tan)言(yan)，此(ci)前(qian)，中央(yang)氣(qi)象臺官微發布的一(yi)張(zhang)全(quan)境呈現出灰黑色鄭州市(shi)降(jiang)水預報(bao)圖，讓(rang)他(ta)們兩口子提心吊膽。

1月(yue)30日上午(wu)，中(zhong)央氣象臺官(guan)微發布一(yi)張鄭(zheng)(zheng)州市降水預(yu)報(bao)圖(tu)，直呼：“河南鄭(zheng)(zheng)州本次降雪預(yu)報(bao)圖(tu)，這樣的預(yu)報(bao)圖(tu)頭(tou)一(yi)次見！”

鄭州市氣象(xiang)局科技服(fu)務中心主任戴瑛介紹，預報圖中顯示的(de)(de)是鄭州市及(ji)各區縣，在(zai)未來五日(ri)可(ke)能的(de)(de)降雪(xue)(xue)量(liang)，“以前我們發降雪(xue)(xue)量(liang)圖的(de)(de)時(shi)候，可(ke)能會發24小(xiao)時(shi)或者48小(xiao)時(shi)的(de)(de)。這次(ci)發的(de)(de)圖是從預計的(de)(de)開始(shi)到預計的(de)(de)結(jie)束(shu)，整個(ge)過(guo)程累積(ji)降雪(xue)(xue)量(liang)，時(shi)間跨度(du)比較大(da)。”。

戴瑛稱，本(ben)次的(de)過(guo)(guo)程降雪(xue)量(liang)跟去年(nian)12月10日那一輪的(de)過(guo)(guo)程降雪(xue)量(liang)的(de)總量(liang)幾乎持(chi)平(ping)，“但是(shi)這次在(zai)時間跨度(du)上(shang)下(xia)的(de)比較勻(yun)一點。它(ta)(ta)不(bu)會是(shi)某一天猛下(xia)，后(hou)面就(jiu)不(bu)下(xia)了。它(ta)(ta)有降雪(xue)相對(dui)集中的(de)時間，第一輪是(shi)31日的(de)晚上(shang)。”

這是(shi)一次(ci)我國中東部(bu)地區史上罕見的(de)(de)雨(yu)雪天氣(qi)(qi)，有覆蓋范圍(wei)廣(guang)，持續時(shi)間長，降水量(liang)大(da)等特點，又(you)恰逢春(chun)運期間，除夕春(chun)節即將來到，人員貨物的(de)(de)流動量(liang)極大(da)，因此會(hui)給(gei)交(jiao)通運輸以及人們的(de)(de)生活(huo)造成不利(li)影響。中央氣(qi)(qi)象臺稱這一輪的(de)(de)雨(yu)雪天氣(qi)(qi)形式復雜(za)，“堪(kan)稱2008年以來最復雜(za)的(de)(de)春(chun)運天氣(qi)(qi)”。

風雪夜歸人

結(jie)束一(yi)天的(de)(de)節(jie)目錄制后(hou)，2月1日0點半，媒體人李雨恒(heng)踏上(shang)回(hui)(hui)家的(de)(de)路(lu)(lu)(lu)。他(ta)回(hui)(hui)憶道(dao)，當時風(feng)雪交加(jia)，小雪粒(li)打(da)在(zai)凍僵(jiang)的(de)(de)臉上(shang)竟(jing)然有點火辣(la)辣(la)的(de)(de)疼。“花(hua)園路(lu)(lu)(lu)、金水(shui)路(lu)(lu)(lu)這樣的(de)(de)大路(lu)(lu)(lu)還好，經八路(lu)(lu)(lu)、東明路(lu)(lu)(lu)這些背街(jie)小巷，已(yi)(yi)經完全被冰(bing)雪覆蓋，路(lu)(lu)(lu)上(shang)的(de)(de)積雪已(yi)(yi)經可以(yi)沒過(guo)鞋底了。”李雨恒(heng)暗想，不(bu)知道(dao)明天上(shang)班(ban)路(lu)(lu)(lu)上(shang)會(hui)是(shi)怎樣一(yi)番(fan)場景？甚至連能(neng)不(bu)能(neng)正常開車上(shang)班(ban)都猶未可知。

其實，為(wei)了(le)迎戰本輪降雪，鄭州(zhou)已經做足了(le)充分(fen)的準備。

雪還沒到來(lai)時，有(you)鄭州網(wang)友(you)在上(shang)(shang)班(ban)(ban)途中拍攝(she)視頻稱，“高(gao)架(jia)橋上(shang)(shang)擺滿了(le)一袋袋的(de)融(rong)雪劑(ji)”，尤其是高(gao)架(jia)上(shang)(shang)下(xia)口坡道兩(liang)旁，基本(ben)每間隔10米，都堆放著(zhu)一支裝(zhuang)有(you)融(rong)雪劑(ji)的(de)蛇(she)皮(pi)袋。而(er)在李雨(yu)恒(heng)下(xia)班(ban)(ban)時，這些蛇(she)皮(pi)袋卻(que)不見了(le)蹤(zong)影，看來(lai)已經派上(shang)(shang)了(le)用場。

1月31日(ri)晚8點(dian)，中(zhong)原區(qu)城管局環衛中(zhong)心韓師傅(fu)以(yi)及他的100多名(ming)同事，駕駛著各(ge)種除(chu)雪(xue)設(she)備(bei)到崗上路(lu)。老韓要(yao)(yao)在伊河(he)路(lu)工(gong)人路(lu)一帶，用小型雪(xue)滾(gun)車反(fan)復(fu)清掃路(lu)面積雪(xue)，“三班倒”的工(gong)作時(shi)間，需要(yao)(yao)他一口(kou)氣干到第二天凌晨4點(dian)。他回家(jia)時(shi)，雪(xue)已停歇風卻格外凜冽，路(lu)燈、各(ge)種除(chu)雪(xue)設(she)備(bei)的燈光和嘈(cao)雜(za)聲(sheng)，讓這個(ge)雪(xue)夜并不漆黑冰冷(leng)。

而到(dao)了(le)2月1日早上7點(dian)，鄭州市各個社(she)區分管(guan)網格人(ren)員、志愿者、物業也已經(jing)拿起(qi)除雪鏟忙碌(liu)起(qi)來了(le)。

在(zai)鄭(zheng)州(zhou)人(ren)民路(lu)街道(dao)辦事處黨建辦工作人(ren)員楊娟娟看來，這(zhe)些早上和(he)她一(yi)(yi)(yi)起鏟(chan)雪(xue)的(de)社(she)區(qu)志愿者(zhe)尤其(qi)讓人(ren)感到(dao)溫暖。“從二十出頭到(dao)四(si)五(wu)十歲(sui)的(de)都(dou)有，都(dou)是社(she)區(qu)居民，頭一(yi)(yi)(yi)天晚上發了雪(xue)情預(yu)警(jing)信(xin)息，第(di)二天一(yi)(yi)(yi)大早，人(ren)就(jiu)齊了。”楊娟娟表示，這(zhe)些志愿者(zhe)在(zai)社(she)區(qu)群里(li)領到(dao)任務后，和(he)物業(ye)人(ren)員一(yi)(yi)(yi)起，從單元門口開始鏟(chan)雪(xue)，然后延伸到(dao)小區(qu)道(dao)路(lu)以及城市(shi)次干(gan)道(dao)，“大家齊心協力(li)干(gan)活，一(yi)(yi)(yi)些城市(shi)次干(gan)道(dao)8點前就(jiu)清(qing)出來了！”

和雪有關的記憶

早上(shang)八點半(ban)，鄭州小(xiao)伙李(li)傾寧走出(chu)單元(yuan)門后，驚訝的(de)發(fa)現(xian)，門口已經被清(qing)出(chu)了一條清(qing)爽的(de)道路(lu)。而(er)當他駕(jia)車駛向(xiang)單位時，發(fa)現(xian)尤其是主(zhu)干道和高(gao)架(jia)橋上(shang)，路(lu)面已然從冰雪中(zhong)被“搶救”出(chu)來。

李傾(qing)寧不(bu)知(zhi)道(dao)的是，為(wei)了(le)“搶救(jiu)”道(dao)路，鄭州城市管理局在本輪降雪(xue)(xue)中(zhong)，組(zu)織起(qi)116支除(chu)雪(xue)(xue)隊(dui)伍(wu)，2.8萬余人投(tou)(tou)入到除(chu)雪(xue)(xue)中(zhong)來。其中(zhong)大(da)中(zhong)型雪(xue)(xue)鏟、干(gan)式撒布機、小(xiao)型拋雪(xue)(xue)車、手推式除(chu)雪(xue)(xue)車各類除(chu)雪(xue)(xue)設備2329臺，整(zheng)個除(chu)雪(xue)(xue)過程以(yi)機械清(qing)掃為(wei)主，人工清(qing)掃為(wei)輔。有了(le)這(zhe)些2012年以(yi)后陸續配備并投(tou)(tou)入使用的除(chu)雪(xue)(xue)設備的加持，鄭州的城市道(dao)路不(bu)再(zai)容(rong)易形成(cheng)積雪(xue)(xue)。

而這些(xie)體(ti)積(ji)(ji)龐大的大型除雪(xue)(xue)設(she)備(bei)，成為了(le)“隱形英雄”，它(ta)們被(bei)要求(qiu)在早(zao)高峰到來的7:00之前必須撤下，換上工作人員(yuan)駕車巡(xun)查，在有積(ji)(ji)雪(xue)(xue)結冰處(chu)播撒融雪(xue)(xue)劑。

李(li)傾(qing)寧有一(yi)場和雪有關的(de)(de)記憶。那是約(yue)十幾(ji)年前，他七八歲(sui)的(de)(de)年紀(ji)，鄭州(zhou)突降暴雪。中(zhong)午放學后，爸(ba)(ba)爸(ba)(ba)接(jie)他回(hui)家，坐在(zai)(zai)二八自行車(che)橫梁的(de)(de)車(che)座上，傾(qing)寧看到沒過小半(ban)個(ge)車(che)輪的(de)(de)積雪，興奮地故意左右(you)大幅(fu)搖擺身(shen)子，完(wan)全沒有感到后面努力蹬自行車(che)并保持平(ping)衡(heng)的(de)(de)爸(ba)(ba)爸(ba)(ba)的(de)(de)辛(xin)苦(ku)。最終，兩人一(yi)起摔(shuai)倒(dao)在(zai)(zai)雪中(zhong)，雪軟綿(mian)(mian)綿(mian)(mian)的(de)(de)摔(shuai)倒(dao)一(yi)點也(ye)不疼(teng)，父子倆躺在(zai)(zai)雪窩里笑了好久(jiu)……

“當(dang)年路(lu)上(shang)的積雪(xue)，總是會(hui)很久才能(neng)消融。先被行人踩黑，壓成冰面，再融化成泥濘直至慢慢干涸，這個(ge)過程總是特別(bie)漫長(chang)……”李傾寧說，而如今，天氣預(yu)報更(geng)加(jia)精準，積雪(xue)的清掃(sao)也(ye)更(geng)加(jia)及(ji)時，“雪(xue)夜(ye)雖然并(bing)不浪(lang)漫，但我們心里卻(que)很踏實！”

（郭薇、李(li)傾寧為化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