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想過正常人的紫牛生活，可是頭條套我不能啊！因為我有使命在身，姐姐就是為亡去完成爸爸的囑托！為弟弟討回公道！弟追”近日收到檢察院發來的兇多嫌疑信息訴訟(song)義(yi)務權利告知書后(hou)，李(li)海(hai)玉在(zai)社交網站上這樣(yang)告訴網友。人(ren)網她(ta)歷經(jing)20多(duo)年(nian)(nian)追兇，聊年(nian)(nian)找(zhao)到(dao)了殺害弟(di)弟(di)的(de)取證嫌(xian)疑(yi)人(ren)易某華(hua)。然而因為(wei)時間過久證據缺失，紫牛(niu)嫌(xian)疑(yi)人(ren)被拘押數月后(hou)獲(huo)釋，頭(tou)條套讓她(ta)這兩(liang)年(nian)(nian)來(lai)(lai)陷(xian)入(ru)極(ji)度的(de)姐姐痛苦。后(hou)來(lai)(lai)檢(jian)察院(yuan)在(zai)立案復查(cha)過程中(zhong)補充了部分(fen)新證據，為(wei)亡依法層報最高人(ren)民檢(jian)察院(yuan)核準追訴，弟(di)追李(li)海(hai)玉終(zhong)于看到(dao)了希望。兇多(duo)嫌(xian)疑(yi)信(xin)息

因三天工錢起爭執

不到9歲的男孩被帶走

李海玉(yu)是湖南邵陽(yang)新寧(ning)縣人(ren)，1977年出生，比弟弟李煥平大6歲(sui)。

1992年(nian)，她的父(fu)親李中祥(xiang)帶著母親王滿妹和不到(dao)9歲的弟弟李煥平到(dao)廣東湛江承包甘蔗地(di)，李海(hai)玉留在老家(jia)讀書(shu)。

那(nei)一(yi)年，21歲(sui)的(de)易(yi)某(mou)(mou)華來(lai)到湛江遇(yu)到了(le)李(li)(li)中祥(xiang)，當時他自稱叫易(yi)某(mou)(mou)青，也(ye)是新寧縣人，因為和家(jia)里人吵架后出(chu)走，流浪到這里，懇求收留。李(li)(li)中祥(xiang)讓易(yi)某(mou)(mou)華留下來(lai)看守甘蔗地，對方工作了(le)一(yi)個月(yue)，結完工資后離(li)開。

不久后，易某華又找上門來，聲稱李中祥少給了3天工錢，雙方發生沖突，易某華揚言(yan)要讓李家斷子絕孫。

李煥平(ping)(ping)平(ping)(ping)時寄(ji)宿在(zai)(zai)學(xue)校(xiao)。過(guo)了(le)兩(liang)天(tian)，老(lao)師過(guo)來問(wen)李煥平(ping)(ping)何時上學(xue)，家(jia)人才(cai)知道孩子失蹤(zong)了(le)。據老(lao)師回憶，易某華在(zai)(zai)兩(liang)天(tian)前到學(xue)校(xiao)將李煥平(ping)(ping)帶走(zou)，借口是(shi)其母親病危。

李中祥和村民在周(zhou)邊找了(le)幾個(ge)月(yue)，沒有(you)發(fa)現任何蹤(zong)跡。1993年的(de)2月(yue)19日，一(yi)位村民在甘蔗地里發(fa)現一(yi)具尸體(ti)，身上的(de)衣服(fu)和李煥平之前(qian)穿(chuan)的(de)一(yi)樣，手指特征也吻合。現場(chang)還有(you)一(yi)把水果刀，尸體(ti)肋骨上有(you)刀痕(hen)。

警方做完鑒定后(hou)將尸體交給李(li)(li)中(zhong)祥，按照(zhao)老家風俗，夭折的孩子(zi)(zi)只能埋到(dao)荒地，不能靠(kao)近祖(zu)墳。李(li)(li)中(zhong)祥請朋友官衛(wei)東將孩子(zi)(zi)埋到(dao)一個(ge)樹林中(zhong)，沒有留下(xia)墳堆之(zhi)類的記號。

發現尸體的時候，王滿妹回湖南老家照顧女兒，等到1993年下半年帶著李海玉再到湛江，李中祥和其他人擔心她接受不了這個消息，就隱瞞了下來。于是，李海(hai)玉也和母親一起被蒙在鼓里，她(ta)們都以為(wei)李煥平是被易某華拐賣了。

王滿(man)妹四處尋找(zhao)兒子，李中(zhong)祥甚(shen)至也(ye)相(xiang)信(xin)那具(ju)尸體不是李煥平的，他到很多地方找(zhao)過，并且經常(chang)借酒澆(jiao)愁，變得極(ji)為消沉，孩子們(men)甚(shen)至對他產生了(le)極(ji)大的誤解(jie)。

從(cong)1997年開始，李(li)海玉(yu)就一邊打工一邊尋找李(li)煥(huan)平和易某華的消息，足跡踏遍云(yun)南、貴州、四川、浙江等地，每(mei)過兩三個(ge)月就會換一次工作。在此期間她曾經多次受騙(pian)，甚至差一點(dian)被人拐賣，但她始終不肯放(fang)棄。

為亡(wang)弟(di)追兇20多年的李海玉

2006年，李(li)海(hai)玉到廣州打(da)工，經(jing)營理發店(dian)。她(ta)遇到同鄉顧客就打(da)聽(ting)易(yi)某華(hua)(hua)的消(xiao)息。終于到了2012年，一位顧客告(gao)訴她(ta)，易(yi)某華(hua)(hua)在外地“當了大老板”，并且打(da)聽(ting)到易(yi)某華(hua)(hua)的老家(jia)在新(xin)寧縣具體的村(cun)子(zi)，原(yuan)來(lai)離她(ta)的老家(jia)很(hen)近。

姐姐為追兇多方查訪

網聊3年套取到嫌犯信息

李海玉重新燃起(qi)希望，回到新寧(ning)縣，“潛伏(fu)”在(zai)易某華(hua)家(jia)所在(zai)的(de)村子周圍(wei)調查。

2014年11月(yue)，李中祥去世。臨終前，只(zhi)有(you)李海玉守在身邊，“我看到(dao)(dao)他(ta)最后的情況，就(jiu)原諒了(le)他(ta)。他(ta)從枕(zhen)頭底下拿(na)出遺書(shu)，拉著我的手說一定要找到(dao)(dao)犯(fan)人，將他(ta)繩(sheng)之以法。”不過(guo)遺書(shu)上只(zhi)是說了(le)李煥平失蹤(zong)的經過(guo)，仍然沒有(you)提到(dao)(dao)發現尸體的事情。

李海玉經(jing)常(chang)躲在易(yi)某華家(jia)(jia)附近的(de)(de)山上(shang)，觀察(cha)易(yi)某華有沒有回來。“有一次偶然看(kan)到他家(jia)(jia)門(men)開了，就去(qu)找那家(jia)(jia)的(de)(de)孩子問(wen)他爸爸‘易(yi)某青’回來了沒有？他說他家(jia)(jia)沒有‘易(yi)某青’這個(ge)人，后來我(wo)看(kan)到他老婆在洗衣服，就問(wen)她‘易(yi)某青’回來了沒有？她也說不知道這個(ge)人。”

2016年，李(li)海玉突然(ran)(ran)看到易(yi)某(mou)華家(jia)多了一個男人。“我(wo)(wo)爸在遺書上寫(xie)了他(ta)(ta)的(de)特征，而且他(ta)(ta)家(jia)有一個鄰居(ju)跟(gen)(gen)我(wo)(wo)說過(guo)他(ta)(ta)，我(wo)(wo)就(jiu)碰運氣說‘易(yi)老板(ban)你(ni)回來(lai)啦。’他(ta)(ta)就(jiu)問(wen)我(wo)(wo)是誰，我(wo)(wo)說以前在你(ni)手下(xia)打過(guo)工(gong)，他(ta)(ta)就(jiu)說我(wo)(wo)的(de)工(gong)人那么多，一下(xia)子記不起來(lai)了，然(ran)(ran)后(hou)叫我(wo)(wo)去他(ta)(ta)家(jia)里坐(zuo)。我(wo)(wo)就(jiu)跟(gen)(gen)他(ta)(ta)面對面坐(zuo)下(xia)來(lai)，用手機(ji)偷(tou)拍了照片，然(ran)(ran)后(hou)加了他(ta)(ta)的(de)微信。”

李海玉通過朋友確認，原(yuan)來“易(yi)某(mou)青”已經改名為易(yi)某(mou)華。

為(wei)了讓易(yi)某(mou)華承(cheng)認自己就是易(yi)某(mou)青，她一(yi)直(zhi)與其用微(wei)信(xin)聊(liao)天，一(yi)聊(liao)就是三年(nian)。“他(ta)(ta)在網聊(liao)的時(shi)候經(jing)常(chang)提一(yi)些過分的要求，想騙我(wo)(wo)(wo)去開房，還(huan)忽(hu)悠我(wo)(wo)(wo)跟(gen)他(ta)(ta)去打工。好不容(rong)易(yi)找到他(ta)(ta)，不能(neng)失去機會。我(wo)(wo)(wo)經(jing)常(chang)看一(yi)些刑偵(zhen)方面的書和影視劇(ju)，學習套取犯人信(xin)息的技巧，一(yi)直(zhi)跟(gen)他(ta)(ta)周旋，慢慢套取他(ta)(ta)的信(xin)息。”

李海玉獲取的易某華照片

在(zai)此期間，李海玉(yu)曾經好幾次(ci)想(xiang)過借機(ji)把易某華殺掉。她還養了一(yi)些流浪狗，“想(xiang)把他引誘(you)到我(wo)家里，讓(rang)狗咬死他。”

但是看到(dao)母親年紀大(da)了需(xu)要照(zhao)料(liao)，不想讓她(ta)再失去一個女兒，就沒有選擇以(yi)暴(bao)制暴(bao)，最后還是決定慢(man)慢(man)套取信息(xi)交給警方。

2019年3月5日，李海玉在微(wei)信(xin)上問(wen)易某(mou)華，“我們都叫你‘易某(mou)青(qing)(qing)’易老板，人家怎么(me)叫你易某(mou)華？他說‘我是(shi)易某(mou)華，易某(mou)青(qing)(qing)是(shi)學校讀書(shu)時的名(ming)字(zi)，兩個名(ming)字(zi)就(jiu)是(shi)一個人。’”李海玉終于掌握了(le)確鑿(zao)的信(xin)息。

對方承認自己就是易某華(hua)

她打聽到易某(mou)華(hua)打工的(de)地方，把消息(xi)報告(gao)給(gei)了案發地的(de)雷州市公(gong)安局(ju)。2020年(nian)5月22日，易某(mou)華(hua)被(bei)捕。

《湛江日(ri)報》曾在(zai)(zai)2020年6月29日(ri)刊載(zai)過一篇題為“涉(she)嫌殺害8歲男孩 潛逃28年嫌犯(fan)被(bei)抓”的(de)報道(dao)(dao)，提到(dao)易某華(hua)被(bei)捕時正(zheng)在(zai)(zai)打牌，看到(dao)民警出示的(de)警察證后，嘆氣(qi)道(dao)(dao)：“我(wo)知道(dao)(dao)，欠賬是要還(huan)的(de)，這種日(ri)子(zi)總算(suan)到(dao)頭了。”他在(zai)(zai)落網后還(huan)曾經(jing)紅著眼睛懺(chan)悔道(dao)(dao)：“我(wo)對不起那個孩子(zi)，這輩子(zi)我(wo)償還(huan)不了他，下輩子(zi)一定還(huan)！”

直(zhi)到易某華落(luo)網，李海玉才知(zhi)道當年發(fa)現尸骨的消息，看到了弟(di)弟(di)的死亡記錄。

這(zhe)些年(nian)來，她(ta)付(fu)出的代價(jia)是極其高(gao)昂的，因為(wei)常年(nian)四處(chu)尋找，婚姻兩次破裂(lie)，只能和母(mu)親(qin)相依為(wei)命。

因案卷、證據丟失檢方不起訴

嫌犯曾經獲釋

然而，李海(hai)玉的(de)煎熬(ao)還在后面(mian)。

易某華被(bei)關(guan)押了半年(nian)，因為證據缺失，檢察(cha)院(yuan)作出不起訴的決(jue)定，將他釋放。

就在2021年(nian)春節的前兩(liang)天，李(li)海(hai)玉(yu)收到(dao)湛(zhan)江市人民檢察院發來(lai)的《不起(qi)訴(su)理(li)由(you)說明(ming)書》。

檢察院表示，本案認定(ding)犯(fan)罪(zui)嫌疑人(ren)(ren)易某華殺害(hai)被害(hai)人(ren)(ren)李煥(huan)平“事實(shi)不清，證據不足(zu)”，并且提(ti)出三點理由：

一、被(bei)害人李煥平(ping)下落不明，認定其死(si)亡的(de)證據不足。雖(sui)(sui)然(ran)尸(shi)體的(de)衣(yi)服和(he)手指特征與(yu)李煥平(ping)相符合，但身(shen)高有(you)差異，易某華被(bei)捕后，雖(sui)(sui)然(ran)進(jin)行了挖掘尋(xun)找，但沒能找到(dao)李煥平(ping)的(de)尸(shi)體，無法進(jin)行骨齡(ling)鑒定及與(yu)其親(qin)屬進(jin)行 DNA 鑒定,現有(you)證據不能認定被(bei)害人李煥平(ping)已經死(si)亡。

二、當年發現的尸體死因不明。1993年尸檢時發現其肋部骨骼(ge)有(you)被利器所傷的痕跡,但法(fa)醫(yi)稱(cheng)時間(jian)太(tai)久不記(ji)得鑒定結果。

本案的現場(chang)勘查(cha)筆錄、照片、尸檢鑒定及現場(chang)提取的刀具(ju)均已丟(diu)失，證(zheng)實該尸體死(si)因只有言詞證(zheng)據，沒有任何書證(zheng)，且現已無法(fa)找到(dao)尸體，死(si)因未能查(cha)清。

三(san)、被(bei)害人(ren)(ren)李(li)(li)煥平被(bei)易(yi)某(mou)(mou)華(hua)(hua)(hua)殺害只有易(yi)某(mou)(mou)華(hua)(hua)(hua)的供述，沒有其(qi)他(ta)證(zheng)據予以證(zheng)實。雖(sui)然(ran)易(yi)某(mou)(mou)華(hua)(hua)(hua)在(zai)(zai)公(gong)(gong)安偵查(cha)(cha)階段及(ji)審(shen)查(cha)(cha)起(qi)訴階段均承認(ren)(ren)有持刀捅刺(ci)被(bei)害人(ren)(ren)李(li)(li)煥平的行(xing)為，被(bei)害人(ren)(ren)李(li)(li)煥平的姐姐李(li)(li)海萍、李(li)(li)英(ying)陳(chen)述稱當年埋葬尸(shi)體前(qian)檢(jian)查(cha)(cha)過尸(shi)體的手指，但是(shi)本案經一次退回(hui)公(gong)(gong)安機關補充偵查(cha)(cha)后，仍然(ran)無(wu)法(fa)找到當年現場勘驗、尸(shi)檢(jian)鑒(jian)定、刀具等相關資料，被(bei)害人(ren)(ren)的尸(shi)骨沒能找到，無(wu)法(fa)進行(xing)DNA 鑒(jian)定，1993年在(zai)(zai)甘蔗地(di)里發現的尸(shi)體是(shi)否是(shi)李(li)(li)煥平及(ji)死亡原因均無(wu)法(fa)確(que)認(ren)(ren)，因此，易(yi)某(mou)(mou)華(hua)(hua)(hua)的供述是(shi)孤證(zheng)，不能認(ren)(ren)定其(qi)有罪。

綜上(shang)，檢察院認定犯(fan)罪嫌疑(yi)人(ren)易某華殺(sha)害被害人(ren)李煥(huan)平的事實不(bu)清，證據不(bu)足，決定對其(qi)作(zuo)存疑(yi)不(bu)起訴處理。

起初，李海(hai)玉不(bu)(bu)知道收(shou)到(dao)的(de)是什么文(wen)件，還以為是判決(jue)書。她想到(dao)易(yi)某華的(de)老婆和(he)孩子也比較可憐，動了(le)(le)(le)惻隱(yin)之心(xin)，文(wen)件放在(zai)手上捧(peng)了(le)(le)(le)兩三個(ge)小時沒有勇氣(qi)(qi)撕開。“但我(wo)又想到(dao)慘死的(de)弟弟，就顫抖著雙手撕開了(le)(le)(le)快遞，結果看到(dao)結果是不(bu)(bu)起訴(su)(su)，還把(ba)他釋放了(le)(le)(le)。我(wo)站在(zai)家門口大聲(sheng)喊‘老天不(bu)(bu)公平！老天無(wu)眼！’我(wo)把(ba)這個(ge)結果告訴(su)(su)媽(ma)媽(ma)，她也氣(qi)(qi)得病倒(dao)了(le)(le)(le)，我(wo)們兩個(ge)人同時住院，我(wo)住了(le)(le)(le)差不(bu)(bu)多20天，我(wo)媽(ma)住了(le)(le)(le)一個(ge)多月才好。”

她不(bu)(bu)理解，有(you)證(zheng)據表明易某華把(ba)李煥平(ping)從學(xue)校騙走，即(ji)使找不(bu)(bu)到殺(sha)人的(de)證(zheng)據，也涉(she)嫌拐賣兒童罪(zui)。易某華承認(ren)了作(zuo)案(an)的(de)事實，還曾經指認(ren)過作(zuo)案(an)現場，如果那具尸體(ti)不(bu)(bu)是李煥平(ping)，那么他(ta)可能(neng)還涉(she)嫌殺(sha)害(hai)過其(qi)他(ta)人，怎(zen)么能(neng)這樣(yang)把(ba)人放了？

李海(hai)玉了解到，易某華獲(huo)釋后很囂張，“他曾經在鎮上說‘人是(shi)我殺的又怎么樣，公安(an)局還不是(shi)把我放了。’我那時候特別(bie)氣憤。”

李海玉多次提出申訴，一直(zhi)遭到駁回，“我(wo)真(zhen)的很痛苦，好幾次連死的心都有了(le)，幸虧一些(xie)網友(you)幫(bang)助，我(wo)才(cai)堅持了(le)下來(lai)。”

補充新證據審查起訴

她緊張地期待最終結果

不過，警方和檢(jian)察機關并沒(mei)有(you)放棄(qi)。

有一位證人在2022年告訴李(li)(li)海玉，警方在當年2月20日(ri)挖到了掩(yan)埋李(li)(li)煥平尸骨的(de)壇子碎片，“那一天正(zheng)是我弟弟的(de)生日(ri)。”

2022年11月(yue)，廣東省(sheng)人(ren)民檢察(cha)(cha)(cha)院給李(li)海玉出具的(de)《刑事(shi)申訴(su)結(jie)果(guo)通知書》顯示，該院在立案復查過程(cheng)中補充(chong)了(le)部分新證(zheng)據，該院認(ren)為現(xian)有(you)證(zheng)據足以認(ren)定易某(mou)華殺害李(li)煥平(ping)的(de)犯罪(zui)事(shi)實，易某(mou)華構成故意殺人(ren)罪(zui)，決定撤銷此前《不起訴(su)決定書》，將案件移交湛江市人(ren)民檢察(cha)(cha)(cha)院依法(fa)層報最(zui)高人(ren)民檢察(cha)(cha)(cha)院核準追訴(su)。

2024年(nian)2月7日，湛江(jiang)市人(ren)民檢察院給(gei)李(li)海玉發(fa)出《未成年(nian)被害人(ren)法定代理(li)人(ren)訴訟權利告知書》，表(biao)示“李(li)煥(huan)平(ping)是犯罪嫌疑人(ren)易(yi)某華涉(she)嫌故(gu)意殺人(ren)案(an)的被害人(ren)，現(xian)該案(an)已由(you)雷州市公安局移(yi)送我院審查(cha)起(qi)訴。”

湛江市人民檢察院的告知(zhi)書

事情終于出(chu)現轉機，李海(hai)玉卻(que)更加緊張，“我(wo)(wo)現在很(hen)怕(pa)再一(yi)(yi)次(ci)把他(ta)放掉了，這(zhe)些天吃不下睡不著(zhu)(zhu)。以前(qian)沒找到他(ta)的(de)時候，還抱(bao)著(zhu)(zhu)一(yi)(yi)絲我(wo)(wo)弟弟還活著(zhu)(zhu)的(de)希望。現在確定弟弟已經被(bei)他(ta)殺了，把他(ta)抓(zhua)起來又放掉，雖然又把他(ta)抓(zhua)起來，我(wo)(wo)擔心(xin)還會再次(ci)放掉。我(wo)(wo)心(xin)里特別(bie)亂，生活過得一(yi)(yi)團糟(zao)。我(wo)(wo)不要什么(me)賠(pei)償，就(jiu)是希望能(neng)夠將他(ta)判(pan)處(chu)死(si)刑。”

去年8月15日，李(li)海玉到湛江拿回一(yi)塊疑似壇子的碎片(pian)。因(yin)為她(ta)一(yi)直失眠，每天晚上(shang)抱著碎片(pian)能睡上(shang)兩三個小時。等一(yi)切結(jie)束之后，她(ta)打(da)算再去現場，想辦(ban)法把弟(di)弟(di)的遺骨(gu)接回來，“把他安葬在爸爸的墳(fen)旁”。

李海玉(yu)在(zai)社(she)交網站上(shang)告訴(su)網友：“你別(bie)問我(wo)(wo)(wo)為(wei)(wei)什(shen)(shen)么(me)(me)要(yao)這(zhe)(zhe)樣受折(zhe)磨，為(wei)(wei)什(shen)(shen)么(me)(me)這(zhe)(zhe)樣執著，因為(wei)(wei)我(wo)(wo)(wo)受父親所(suo)托，因為(wei)(wei)弟弟是我(wo)(wo)(wo)生(sheng)命的(de)(de)全部，因為(wei)(wei)我(wo)(wo)(wo)堅信邪不(bu)(bu)壓(ya)正(zheng)的(de)(de)結果(guo)！只要(yao)我(wo)(wo)(wo)還(huan)有一(yi)口活著的(de)(de)氣，就(jiu)一(yi)定(ding)會(hui)繼續下去！希望遲來(lai)但永不(bu)(bu)會(hui)缺席的(de)(de)正(zheng)義(yi)之光(guang)普照大地！”

紫牛新聞(wen)記者｜宋世(shi)鋒

編輯｜萬承源

剪輯｜萬惠娟

主編｜陳迪晨

圖片(pian)和視頻素材：受訪者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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