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被拍寶藏政局不穩，被拍寶藏國勢漸衰，被拍寶藏一些收藏世家家道中衰，被拍寶藏加上破落的被拍寶藏王公貴族變賣家藏書畫，造成許多書畫外流。被拍寶藏古玩商(shang)行(xing)中專門做“洋莊”生(sheng)意的(de)被(bei)拍(pai)寶藏(zang)公司趁(chen)機(ji)興起，以及外國(guo)在華古董商(shang)行(xing)的(de)被(bei)拍(pai)寶藏(zang)投機(ji)販賣，致使大量珍貴(gui)書畫名品流失海外市場，被(bei)拍(pai)寶藏(zang)歐美及日(ri)本(ben)博物館(guan)收藏(zang)的(de)被(bei)拍(pai)寶藏(zang)中國(guo)古代書畫大半(ban)是這一時(shi)期所獲的(de)獵物。

六卷畫曾為乾隆皇帝所有

2017年3月15日，被拍寶藏紐約佳士得推出“宋品寶繪——藤田美術館藏中國古代藝術珍品”專場，被拍寶藏這個專場拍賣會包含有日本藤田美術館珍藏的被拍寶藏六卷宋元時期的重要書畫，它們是被拍寶藏：趙令穰的《鵝群圖》、王冕的被拍寶藏《雪梅圖》、趙孟頫的《洗馬圖》、陳容的《六龍圖》、李公麟的《便橋會盟圖》、韓幹的《馬性圖》。這六卷畫曾為乾隆皇帝所有，它們每一件都是膾(kuai)炙人口的藝術精品，因此備受關注。

此六畫到了清末(mo)頒賜進入醇王府，分(fen)別為愛(ai)新覺羅·奕譞（1840-1891）、愛(ai)新覺羅·載(zai)灃（1883-1951）所(suo)有(you)。載(zai)灃是奕譞第五子，光(guang)緒(xu)帝(di)載(zai)湉異母弟，宣統帝(di)溥儀生(sheng)父，于宣統年(nian)(nian)間任監國(guo)攝政王。因此，清朝的最后三年(nian)(nian)（1909-1911），他是中國(guo)實際的統治者。宣統三年(nian)(nian)八月（1911年(nian)(nian)10月），辛(xin)亥革命(ming)爆發，次年(nian)(nian)他被迫引(yin)咎辭(ci)職，并宣布溥儀退位(wei)。清帝(di)退位(wei)后載(zai)灃以醇親王退歸(gui)府邸(di)。

雖然各親王家依皇室優待條例，“世爵”被保留下來，但是對于“王俸”的持續發放卻做不到，實際上，“俸銀”和“祿米”都逐漸(jian)被取(qu)消，固定收(shou)入來(lai)源(yuan)被斷絕。王公們為了維持奢侈的(de)(de)生活(huo)，開始變賣家產，除了出售封地之外，還把王府(fu)收(shou)藏的(de)(de)歷代古(gu)董字畫等(deng)，或作為抵押，或逐漸(jian)賣掉。1915年，醇王府(fu)管(guan)事(shi)（即(ji)大管(guan)事(shi)張文治）代替主人將著(zhu)錄(lu)于(yu)《石渠寶笈》初、續篇傳為唐、宋、元的(de)(de)六(liu)卷古(gu)畫賣與日(ri)本的(de)(de)山(shan)中商會，并立(li)字據(ju)。

山(shan)中商會得(de)手(shou)后將此六卷名畫(hua)轉手(shou)售與大阪的藤(teng)田(tian)家族(zu)。藤(teng)田(tian)家族(zu)是日本(ben)近代史上重要的實業家，并且(qie)以收藏(zang)中國(guo)古美(mei)術品聞(wen)名日本(ben)。1954年藤(teng)田(tian)傳三郎男(nan)爵創立了藤(teng)田(tian)美(mei)術館，這是日本(ben)頗負盛名的私人(ren)博物館之一(yi)。

《六龍圖》拍賣價過億元

2017年3月15日，紐約(yue)佳(jia)士得推出“宋品(pin)(pin)寶繪(hui)——藤(teng)田(tian)美(mei)術館藏中國古代藝(yi)術珍品(pin)(pin)”專場，陳容的(de)《六龍圖》最終以(yi)(yi)4350萬美(mei)元落槌，加(jia)上買家傭金(jin)，以(yi)(yi)4896.75萬美(mei)元成交(jiao)，約(yue)合(he)人民幣3.38億(yi)元，創造了(le)當時中國藝(yi)術品(pin)(pin)拍(pai)賣新的(de)世界紀錄。

陳(chen)容(rong)(rong)為端平二年（1235）進士(shi)(shi)，做(zuo)過福建莆田太守，官至朝散大夫。以畫(hua)龍著(zhu)稱，是南宋名重(zhong)一時的著(zhu)名畫(hua)家。文(wen)獻記載其才(cai)氣過人，詩文(wen)豪(hao)壯，為官余游翰墨(mo)。宋末元初的莊肅謂(wei)陳(chen)容(rong)(rong)“善畫(hua)水龍，得變化(hua)隱顯(xian)之(zhi)狀，罕作具體，多寫龍頭(tou)”，元人湯垕稱其“得變化(hua)之(zhi)意(yi)，潑(po)墨(mo)成云，噀水成霧(wu)，醉(zui)余大叫，脫巾濡墨(mo)，信(xin)手(shou)涂抹，然(ran)后以筆(bi)成之(zhi)”。此語歷來為評論陳(chen)容(rong)(rong)畫(hua)者引用最(zui)多者，刻畫(hua)出一個瀟灑如魏晉名士(shi)(shi)的形象(xiang)。

陳容畫(hua)龍(long)世(shi)傳謂“所翁龍(long)”，成為后人(ren)畫(hua)龍(long)的(de)典范，備受(shou)元明清以(yi)來畫(hua)家的(de)追捧，傳世(shi)作品有《魔龍(long)圖(tu)》《云龍(long)圖(tu)》《六龍(long)圖(tu)》《九龍(long)圖(tu)》等(deng)。《六龍(long)圖(tu)》為水墨紙(zhi)本，手(shou)卷，畫(hua)幅縱440.7厘米(mi)(mi)(mi)，橫(heng)34.3厘米(mi)(mi)(mi)，書法尺幅縱83厘米(mi)(mi)(mi)，橫(heng)35.1厘米(mi)(mi)(mi)。此畫(hua)純以(yi)水墨表現出龍(long)之變化隱顯狀。到(dao)了清代(dai)，《六龍(long)圖(tu)》進入御(yu)書房(fang)，屬(shu)于乾隆的(de)收藏(zang)。

名畫花落誰家不得而知

趙令穰(rang)的《鵝群圖》為設色絹本，手卷，尺寸為縱32.6厘(li)米，橫93.1厘(li)米。趙令穰(rang)（約活動于1070-1100），北宋畫(hua)家，是皇(huang)家的宗室。他擅繪(hui)平遠小景(jing)，善畫(hua)汀渚水(shui)禽、坡(po)湖(hu)煙林，風格(ge)清麗多姿(zi)，有出塵脫俗之(zhi)雅趣(qu)，為時人所(suo)器(qi)重(zhong)。此畫(hua)描寫(xie)水(shui)村湖(hu)泊(bo)，白(bai)鵝游弋其(qi)中，寧靜而(er)極(ji)有情致，是畫(hua)家極(ji)精(jing)的代(dai)表畫(hua)作。

王(wang)冕的《雪(xue)梅(mei)(mei)(mei)圖》為(wei)(wei)水(shui)墨紙(zhi)本，手卷，尺寸為(wei)(wei)縱29.7厘(li)米(mi)，橫 298.9 厘(li)米(mi)。王(wang)冕，生年說法不(bu)一，卒于(yu)1359年（元至正十九(jiu)年），元代畫(hua)家，擅(shan)畫(hua)梅(mei)(mei)(mei)花，是元代墨梅(mei)(mei)(mei)的代表性畫(hua)家。《雪(xue)梅(mei)(mei)(mei)圖》畫(hua)梅(mei)(mei)(mei)樹枝干(gan)丫杈，梅(mei)(mei)(mei)花疏密聚散，雪(xue)花飄(piao)零于(yu)花瓣上，暗香(xiang)(xiang)浮動，極富(fu)清(qing)冷之意(yi)景，故(gu)詩曰：“遙知(zhi)不(bu)是雪(xue)，為(wei)(wei)有暗香(xiang)(xiang)來。”

趙孟頫的(de)(de)《洗(xi)馬(ma)圖》為設色絹本，手卷，尺寸(cun)為縱(zong)37.9厘(li)米，橫309.4厘(li)來。趙孟頫（1254-1322），宋宗室，宋亡后出仕元(yuan)朝，詩(shi)書畫(hua)俱精，繪畫(hua)山水、人(ren)(ren)物、花鳥皆(jie)擅長，名滿天下，為元(yuan)代最(zui)富成就(jiu)的(de)(de)畫(hua)家。《洗(xi)馬(ma)圖》中馬(ma)的(de)(de)造型(xing)豐肌俊美，筆法精謹，具唐人(ren)(ren)古樸遺意。

李公麟(lin)的(de)(de)《便(bian)(bian)橋會盟(meng)圖(tu)》為水(shui)墨(mo)紙本(ben)，手卷(juan)，尺(chi)寸為縱26.4厘(li)米，橫895.4厘(li)米。李公麟(lin)（1049-1106），北宋畫(hua)家(jia)，人物、佛道、鞍馬、山水(shui)、花鳥等無一不(bu)(bu)精。尤其對不(bu)(bu)同民族、地(di)區人物的(de)(de)特征描(miao)繪，準確而生動(dong)。《便(bian)(bian)橋會盟(meng)圖(tu)》描(miao)繪的(de)(de)是突厥士兵向唐太(tai)宗李世民求和的(de)(de)場景(jing)，在傳神的(de)(de)筆觸之下，雙方行軍(jun)的(de)(de)隊伍相向而來，營造(zao)出(chu)強烈的(de)(de)會盟(meng)氣氛，是畫(hua)家(jia)特別著重現實觀察，采用白描(miao)勾勒(le)而成的(de)(de)上等佳作。

韓幹(gan)的(de)《馬性(xing)圖》為設色(se)絹本(ben)，手卷，尺寸(cun)為縱31.9厘米(mi)，橫38.4厘米(mi)。韓幹(gan)，盛(sheng)唐時期畫家，宮(gong)廷畫師，以(yi)畫馬而馳名。他注重寫(xie)生，常常出入御(yu)馬廄(jiu)，細(xi)心觀(guan)察馬的(de)習性(xing)，因此所(suo)畫名駒被畫史推為“古今(jin)獨步(bu)”。

根據國(guo)(guo)際拍(pai)賣行的(de)慣例(li)，拍(pai)賣行有為買家(jia)保(bao)密信息的(de)義務。六卷(juan)中國(guo)(guo)古代名畫花落誰家(jia)，目前還不得而知。皇(huang)家(jia)寶藏星散四方，令人唏(xi)噓。

陳文平 安夙 《離家的國寶》中信出版集團2023.11